第16章她的冷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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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她的冷漠
“哈哈……誰信？這麽荒唐的事情誰信？”顏志癲狂般大笑，無論證據如何確鑿，他就是認定全是胡扯，抑或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，只是他最鐘愛的只有他的寶貝兒子。
“虎毒不食子，難道顏仙兒就不是你的孩子？”越華冷眼凝視著他，忽然同情顏仙兒的遭遇，胸膛一絲絲的郁悶。
“是我親生的又如何，只有兒子才是最好的，她憑什麽搶了她爹的榮耀？她就該死！”顏志雙眼血紅神志不清的大吼，祠堂外閃電雷鳴。
顏志嘴上雖毫不在乎，但這些年來似乎在他心中早已埋下不安的因子，一向高高在上的顏志環視顏氏族人眼中對他只有厭惡，憎惡，像是道德人心的觸發點，他發瘋似的大笑，瘋癲的模樣寒了眾人的背脊。
多年的怨氣終於散去，顏喬向來瀟灑的臉上僅限疲憊，越華眼明手快的將她扶住，安慰：“姑姑，您母親可以安息了。”
“顏仙兒早就安息了，否則今日帶來的就是顏仙兒的魂魄，只是你們一介凡胎還執著過去，千方百計想要一個公道，可笑之極，公道有何用？”閻摩嗤之以鼻。
他言語中的不屑刺激著越華的神經，她眼睛微瞇，冷眼瞟了他一眼，厭惡的脫口而出：“公道自在人心，你無心又怎會知道它的重要？”
話語剛出她便後悔，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，他跟她才剛認識，心中對他的怨念仿佛已積累千年，內心對他的一言一行甚是抗拒。
面對她的怒顏，閻摩一時語塞，喉嚨上的酸楚揮之不去，師傅真是靠不住，不是說讓他來相親的嗎？不是一切都替他安排好的？為何她還要怒目相向，她不是本就屬意他的？真是不識好歹的家夥！
“姑姑，我們走吧。”
顏氏族人命人將發瘋的顏志帶走後，旁若無人的紛紛議論起獨月門往後的打算，只有顏司從頭到尾都心不在焉，他見她們要走，連忙上前喊住她們：“堂姐，您千裏迢迢到來，時候也不早了，外面又雷雨交加，不如就在門中稍作休息吧。”
“對，喬兒，就讓我們彌補一下吧。”顏宗點頭附和。
“不必，我只想要個公道而已。”顏喬首次顯現出弱者姿態，她撐了十年，累了，不想再與獨月門有任何瓜葛。
“眼看已入夜，獨月門離城鎮少說也有幾裏路，不如就休息一晚上再離開也不遲。”顏司積極挽留。
顏喬睨了一眼顏司臉上的雀躍，黯然道：“華兒，我累了，就依他吧。”
越華點了點頭，本想扶顏喬離開，頓了頓，擡眸看向還在生悶氣的閻摩，“你為何還不走？”
聽見她毫無感情的下逐客令，閻摩感覺自己先前對她的好感全無，又放不下面子，他昂首高傲的說：“本帝沒功勞也有苦勞，你們凡胎竟這般無禮？”
“尊上教訓得是，尊上乃貴客，若不嫌棄，還請到廂房稍作休息。”顏宗多少明白閻摩的身份，獨月門也算是和道家有來往，家族淵源更是異族偏遠的旁支，自然對神鬼一事稍有了解。
顏喬見閻摩孩子氣般向越華母女示威不禁覺得好笑，一家子終於見上面了，日後是什麽造化還真叫人好奇。
清早，一陣敲門聲後，白狼出現在顏喬房門前，她上下打量著他，好一會後才說：“白狼，你幻化人形的樣子沒想到這般英俊。”
白狼微微點頭，一貫的孤傲說道：“我家主子要見你，請隨我來。”
“不必了，我自己去找他就行，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見華兒？”顏喬打趣他說，遙山中它奮不顧身的保護華兒，她還以為他們之間不止主仆情誼。
“主人說了，不得輕舉妄動。”
“你又何苦屈於他之下？”
“姑娘請！”白狼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荷花亭中，清晨霧重，閻摩一身紅黑色華服，渾身自發出王者的威嚴，身上自帶的陰氣讓霧水自覺的遠離，就連池中的荷花亦因他的寒氣頹然不振，一雙銳目看不出情緒的盯著池中的荷花出神，他高傲的背對著她，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手中的玉扇。
“有話快說！”顏喬沒有耐性的說。
閻摩轉過身，冷眼瞧著她：“你……不怕我？”
“我為何要怕你？你手中沒有我的名簿，除非必要，身為一界王者的你不會隨意更改名簿，再者我和孟君的關系還算不錯，勾了我的魂，恐怕你也沒法向她交代。”
“區區孟君本帝又何須向她交代？”
“那月神呢？”她和月神的關系就更加無法說清，體內還留有月神的一滴心血。
一聽見那個名字，閻摩喉嚨不自覺的升起陣陣酸楚，這樣的情緒已經困擾他整整一夜，閻摩凝視她一會，“你到底是誰？竟能使動孟君為你求情？”
“婆婆要幫的人不是我，是你。”見他疑惑，顏喬又說：“沈睡千年的感覺如何？”
“你究竟是誰？”
“旁觀者，一個道聽途說的旁觀者！如果你決定了，中午時分獨月門正門見！”
“決定什麽？”
顏喬回眸耐人尋味的說：“自然是……未來冥帝之妻的位置。”
閻摩煩躁的心強烈的抖動一絲，冥帝之妻嗎？他本應諷刺一番，不過是長相絕美，怎敢狂妄的肖想帝後之位，這樣的理直氣壯竟然說不出口，難道那個叫越華的女子當真對自己影響如此之大？向來的傲氣讓他矛盾不已。他不記得她曾經早他生命中出現過，可潛意識裏無法對她漠視，甚至看見她的怒意，有種說不出口的酸澀。
自醒來胸口總是悶悶的，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頻繁，不斷的呼喊著他的名字，有時他甚至莫名的流淚，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，一界王者的他竟然會落淚，到底千年前發生什麽了？他似乎失去了些東西，很重要的東西！卻如何也想不起來。
顏喬望了望當空烈日，越華母女不清楚她在等待什麽，但顏喬畢竟是她們的長輩，也就沒催促，而且眼前只有一匹馬和一輛馬車，這樣的配置更是一時不明，其實只需快馬兩匹就足夠了，她意味不明的思考著。
對她們遲遲不上路，顏司樂見其成，烈日的熱浪一波又一波，顏司體貼的打開陽傘，關切的上前為她遮陽。
越華擡眸望了望陽傘，淡然的看了他一眼，冷漠道：“不必費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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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虎毒不食子，難道顏仙兒就不是你的孩子？”越華冷眼凝視著他，忽然同情顏仙兒的遭遇，胸膛一絲絲的郁悶。
“是我親生的又如何，只有兒子才是最好的，她憑什麽搶了她爹的榮耀？她就該死！”顏志雙眼血紅神志不清的大吼，祠堂外閃電雷鳴。
顏志嘴上雖毫不在乎，但這些年來似乎在他心中早已埋下不安的因子，一向高高在上的顏志環視顏氏族人眼中對他只有厭惡，憎惡，像是道德人心的觸發點，他發瘋似的大笑，瘋癲的模樣寒了眾人的背脊。
多年的怨氣終於散去，顏喬向來瀟灑的臉上僅限疲憊，越華眼明手快的將她扶住，安慰：“姑姑，您母親可以安息了。”
“顏仙兒早就安息了，否則今日帶來的就是顏仙兒的魂魄，只是你們一介凡胎還執著過去，千方百計想要一個公道，可笑之極，公道有何用？”閻摩嗤之以鼻。
他言語中的不屑刺激著越華的神經，她眼睛微瞇，冷眼瞟了他一眼，厭惡的脫口而出：“公道自在人心，你無心又怎會知道它的重要？”
話語剛出她便後悔，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，他跟她才剛認識，心中對他的怨念仿佛已積累千年，內心對他的一言一行甚是抗拒。
面對她的怒顏，閻摩一時語塞，喉嚨上的酸楚揮之不去，師傅真是靠不住，不是說讓他來相親的嗎？不是一切都替他安排好的？為何她還要怒目相向，她不是本就屬意他的？真是不識好歹的家夥！
“姑姑，我們走吧。”
顏氏族人命人將發瘋的顏志帶走後，旁若無人的紛紛議論起獨月門往後的打算，只有顏司從頭到尾都心不在焉，他見她們要走，連忙上前喊住她們：“堂姐，您千裏迢迢到來，時候也不早了，外面又雷雨交加，不如就在門中稍作休息吧。”
“對，喬兒，就讓我們彌補一下吧。”顏宗點頭附和。
“不必，我只想要個公道而已。”顏喬首次顯現出弱者姿態，她撐了十年，累了，不想再與獨月門有任何瓜葛。
“眼看已入夜，獨月門離城鎮少說也有幾裏路，不如就休息一晚上再離開也不遲。”顏司積極挽留。
顏喬睨了一眼顏司臉上的雀躍，黯然道：“華兒，我累了，就依他吧。”
越華點了點頭，本想扶顏喬離開，頓了頓，擡眸看向還在生悶氣的閻摩，“你為何還不走？”
聽見她毫無感情的下逐客令，閻摩感覺自己先前對她的好感全無，又放不下面子，他昂首高傲的說：“本帝沒功勞也有苦勞，你們凡胎竟這般無禮？”
“尊上教訓得是，尊上乃貴客，若不嫌棄，還請到廂房稍作休息。”顏宗多少明白閻摩的身份，獨月門也算是和道家有來往，家族淵源更是異族偏遠的旁支，自然對神鬼一事稍有了解。
顏喬見閻摩孩子氣般向越華母女示威不禁覺得好笑，一家子終於見上面了，日後是什麽造化還真叫人好奇。
清早，一陣敲門聲後，白狼出現在顏喬房門前，她上下打量著他，好一會後才說：“白狼，你幻化人形的樣子沒想到這般英俊。”
白狼微微點頭，一貫的孤傲說道：“我家主子要見你，請隨我來。”
“不必了，我自己去找他就行，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見華兒？”顏喬打趣他說，遙山中它奮不顧身的保護華兒，她還以為他們之間不止主仆情誼。
“主人說了，不得輕舉妄動。”
“你又何苦屈於他之下？”
“姑娘請！”白狼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荷花亭中，清晨霧重，閻摩一身紅黑色華服，渾身自發出王者的威嚴，身上自帶的陰氣讓霧水自覺的遠離，就連池中的荷花亦因他的寒氣頹然不振，一雙銳目看不出情緒的盯著池中的荷花出神，他高傲的背對著她，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手中的玉扇。
“有話快說！”顏喬沒有耐性的說。
閻摩轉過身，冷眼瞧著她：“你……不怕我？”
“我為何要怕你？你手中沒有我的名簿，除非必要，身為一界王者的你不會隨意更改名簿，再者我和孟君的關系還算不錯，勾了我的魂，恐怕你也沒法向她交代。”
“區區孟君本帝又何須向她交代？”
“那月神呢？”她和月神的關系就更加無法說清，體內還留有月神的一滴心血。
一聽見那個名字，閻摩喉嚨不自覺的升起陣陣酸楚，這樣的情緒已經困擾他整整一夜，閻摩凝視她一會，“你到底是誰？竟能使動孟君為你求情？”
“婆婆要幫的人不是我，是你。”見他疑惑，顏喬又說：“沈睡千年的感覺如何？”
“你究竟是誰？”
“旁觀者，一個道聽途說的旁觀者！如果你決定了，中午時分獨月門正門見！”
“決定什麽？”
顏喬回眸耐人尋味的說：“自然是……未來冥帝之妻的位置。”
閻摩煩躁的心強烈的抖動一絲，冥帝之妻嗎？他本應諷刺一番，不過是長相絕美，怎敢狂妄的肖想帝後之位，這樣的理直氣壯竟然說不出口，難道那個叫越華的女子當真對自己影響如此之大？向來的傲氣讓他矛盾不已。他不記得她曾經早他生命中出現過，可潛意識裏無法對她漠視，甚至看見她的怒意，有種說不出口的酸澀。
自醒來胸口總是悶悶的，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頻繁，不斷的呼喊著他的名字，有時他甚至莫名的流淚，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，一界王者的他竟然會落淚，到底千年前發生什麽了？他似乎失去了些東西，很重要的東西！卻如何也想不起來。
顏喬望了望當空烈日，越華母女不清楚她在等待什麽，但顏喬畢竟是她們的長輩，也就沒催促，而且眼前只有一匹馬和一輛馬車，這樣的配置更是一時不明，其實只需快馬兩匹就足夠了，她意味不明的思考著。
對她們遲遲不上路，顏司樂見其成，烈日的熱浪一波又一波，顏司體貼的打開陽傘，關切的上前為她遮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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